离开药帐后应珠才忽记起来因收到牡丹冠礼物太过兴奋,又因见到天奴哥太过喜悦,自个儿竟然忘了几桩顶顶重要的事!
忘了几桩在她被软禁期间一直心有念念咬牙切齿的“大仇”。
血祭祭坛上大哥庵逻竟敢一掌刀将她劈晕,虽说是父罕下的令,虽说她在父罕面前已大度的表示不会找大哥的麻烦,可,哼!
她当然不会也给庵逻一掌刀报复回来,可她会挠他一脸!
应珠默默伸手看了看十个干净圆润又不算短的漂亮指甲。
还有左夫人,竟敢命天奴哥下跪,甚至还敢伸“蹄子”踩天奴哥受了鞭伤的脊背,她方才在药帐时怎就忘了这“大仇”没踩她脸几脚呢?
不行,得回去将她踹趴下抬脚踩回来!
还有冷潇雨,天奴哥是你能抽得吗?
他是你儿子不假,可也是她应珠公主要嫁的男人,你凭什么敢抽他!
哼,看我不当你面把你那根“破军鞭”用铁锤给砸扁了砸成铁片片!
这么一想,她要做的事很多呀,她应珠公主很忙啊!
冷天奴不觉又头疼抚额,哪里还敢离开这惹事的主儿半步,于是,在冷天奴陪她纵马打猎费了整个白日,外加安抚劝导,这才将她满腔的愤怒尽数化去,终于答应放下恩怨,向前看…
于是,很多人便目睹了冷天奴陪着头戴金光闪闪牡丹冠,一张脸笑得像花开的应珠公主或漫步于王庭,或纵马驰骋而去,总之,男的俊美,女的俏丽,并肩而行,多般配的一对儿啊…
于是,在弱水若有若无的提及了几句后,佗钵眉头拧成了结,末了,莫名的松了口气:
独一无二的牡丹冠?
难道他之前真是怀疑错了?
原来冷天奴喜欢的还真是他的宝贝女儿,嗯,喜欢他的宝贝女儿总比惦记着他的女人强!
弱水微垂眼帘,掩下眼底里的一抹深意:冷天奴,我知你曾言语提醒霍不与珍惜眼前人,你的这份好意,死去的温情心领了,我便代那个死了的温情还了你这份好意,撮合你与应珠公主的姻缘!
为了让自家公主看清冷天奴的真面目,雨晴自也在宇文芳面前提及此事,听在耳的宇文芳神色淡淡的,似无所动,可为小飞顺着后脖颈子毛的玉手却倏忽一紧,引得正用刚刚复元越发强健有力的翅子扇乌库利和肥兔子脑袋戏耍正欢的小飞吃痛,扭过小脑袋,冲着她不解的鸣叫了一声。
见状,雨晴和云儿隔空互视一眼,从彼此的瞳子中看到了苦笑:这人呐,骗什么都骗不了自个的心啊!
雨晴又轻声道:“公主,您真就答应左夫人所求,治脸的药材给她,也还让池安儿去给她治病?
”
半响,心不在焉的宇文芳轻“嗯”出声。
夕阳西下,一人缓步而来,落寞余辉下,似披一身孤寂,于莹莹碧草间孤独前行,神色清冷,眉宇间隐着沉凝的冷天奴回了住处。
不料,迎接他的“小懒子”却一头扎进他怀里,“咯咯咯”声急,给他报警,让他快逃。
冷天奴神色一动,想到了什么:“可是因为你主子霍不与?”
“咯咯咯咯咯咯咯——”小懒子抖着一身怎么吃也不胖的精瘦肉,一连串的叫。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你快逃命去吧!
“咯咯咯——”至少先避避风头。
“不行啊,小懒子,逃避不是办法,”冷天奴无奈道,“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了,总要面对不是…”
“而且,”冷天奴瞅瞅已掀帘站在门口,眼刀子朝他身上剐的霍不与,叹了口气,“现在逃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