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冷潇雨胆大,还是勃鲁儿命大?
且冷潇雨敢让伺额木的儿子一路护送勃鲁儿,自是表明了勃鲁儿等人被逼进流沙塞同伺额木的“浑河部”无关。
摄图知佗钵大可汗派了人调查勃鲁儿遇袭一事,可没人敢深入流沙塞,若非冷潇雨去的及时,只怕勃鲁儿等人没死在流沙河中,也会伤重或饥渴而亡,到时,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再无人知晓。
“达头可汗”玷厥冷眼看着摄图等人匆匆离去,他眼窝深陷的深褐色瞳子暗芒闪,难掩阴戾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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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大可汗安危的浑力干和随手截了巡逻兵战骑的庵逻王子正追的急时,却见远远一骑而去的大可汗突然调转马头,又往回跑。
庵逻心有纳闷:这是怎么个情况?父罕不去追负气而去的千金公主了?
“父罕…”
“大可汗…”
没搭理心有莫名,紧紧追来,又忙不迭勒停马缰调转马头跟着他往回跑的两人,脸色难看的佗钵只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去请大喀木来见我!”
父罕的鼻间,怎好像…有血渍。
庵逻眉头一跳,心内暗暗纳闷。
佗钵抹去了鼻间流淌的鲜血,可随手划拉的几下,总还是留下了些许殷红血渍,倒是被眼尖的暌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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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佗钵急于见大喀木之际,满怀心事脚步沉重的哈纳云也正匆匆去往鹰奴的毡帐。
远远的,她看见两队巡视的兵卒走过,目光一闪,又看见执失律捧着几件衣袍从毡帐里出来,想来是给鹰奴换下了脏衣,要去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