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奴爱干净,哪怕是有伤在身,只要条件允许,他定要让自个干净整齐,即使冬天,就着冰寒的雪水也几乎天天擦洗一遍身子,这爱干净的脾性,同那些一年只洗一两次澡的糙汉子比,身上的气息味道
,简直是天上地下。
眼见执失律离开毡帐去洗脏衣,心情正烦躁郁闷的哈纳云不由咧了嘴,露了笑。
执失律防她就像防狼入羊圈般,生怕她吃了鹰奴似的。
每每她见鹰奴,执失律就直挺挺杵在那儿,一副随时要扑上来救他家族长于狼嘴一般。
简直是败兴!
刚要加快脚步的哈纳云忽看见一驯奴管事悄然从鹰奴毡帐后闪了出来,一扬手,一只沙鼠窜上了守在毡帐外的一个护卫的脖颈子上,突然遭活物袭击的护卫受惊匪浅,手忙脚乱的抖衣欲抓吱吱尖叫的沙鼠,可那沙鼠似乎不怕人,非但不出来还咬了护卫,护卫疼得直跳脚,另一个护卫也赶快上前帮忙,不料,沙鼠倒是跑了出来,可一眨眼,又窜进了帮忙护卫的衣里…
哈纳云变了脸色,眼睁睁着那个驯奴管事穿戴的家伙趁两护卫忙乱时,动作极快的溜进了鹰奴的
毡帐…
所谓关心则乱,哈纳云急了,顾不得多想的她放声尖叫:
“快来人,有刺客!”
刚巡视过去的两队突厥兵听到尖叫声,立时抽出弯刀跑了来。
哈纳云撒腿狂奔,气喘吁吁的跑到还在上窜下跳欲将窜进衣里的沙鼠抓出来的两个护卫面前,伸手抽出一人腰间的弯刀,大喊着冲进毡房。
被堵了个正着的努日图急了,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少族长,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包围了。
鹰族怔怔的盯着努日图,乍一眼,险些没认出人,待认出来后简直不敢置信,听到外面哈纳云的尖叫声和兵器声响,陡然回了神,不及开口,挥舞着刀的哈纳云已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