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清脆银铃声响,蓝瞳女子咯咯笑着拔出马靴中的两把匕首,轻轻巧巧的斩杀了两个趁乱欲掳她的乌孙人,末了,瞅着地下瞬时变得肤色乌黑的两具尸体,笑盈盈的冲为首的络腮胡方向大声道。
手中匕首光寒,锋刃蓝光幽幽,她扭摆着如蛇滑的腰肢上前,肚脐上那颗蓝汪汪的水晶石在皎皎月色下一闪一闪,配着两蓝瞳,活脱脱夜色中游荡的三簇鬼火。
蓝瞳大汉狠狠瞪了眼沉不住气的妹子,若非妹子下毒的手段了得,从未失过手的战绩摆在那儿,他真后悔带她出来。
他不仅要割下冷天奴的脑袋回去交差,还要挟制住为首的络腮胡,事情被这帮蠢货闹得这么大,想悄无声的出城是不行了,既然他们手上有申子问的儿子,那便挟了为首的络腮胡跟着出城…
眼见一直冷眼旁观的西域难兜的舞者们砸烂
硕大的两架皮鼓,从夹层中抽出明晃晃弯刀,刀刃森森蓝光闪,闷头不语围拢而上,为首的络腮胡神色绷,不欲横生枝节的他瓮声道:“若是帮我们杀了冷天奴,待出城后,美人和宝马好商量。”
胖得浑身肉颤的王掌柜早被乌孙人给踹翻,两个欲反抗的护从也转眼被捅了两血窟窿,他眼睁睁着准备的绊马索被它人所用,四肢着地爬不起来的他气得脸上肥肉直抽抽:这帮翻脸不认人的胡人,亏得他还给他们指明赚钱的门路,转眼就抢他的美人和宝马,现在还要将他的东西和另一群胡人瓜分…
蓝瞳女子对阿哥的难看脸色视而不见,只恋恋不舍的看着被血溅满身的殁死死护在身后的冷天奴,红唇弯弯笑得甜美:
“我们已经帮了呀,我在冷天奴身上下了盎毒,他这般老老实实的呆着还能多活一会儿,否则,越动死的越快。”
冷天奴眼睛微眯,瞳子里迸出危险暗芒:他没和这女人有过接触,只看毒发症状,他和被毒倒的
那些人不同,这说明霍不与已识破酒中毒悄然给解了,那他又如何中了此女的毒?
闪念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看衣襟里恹恹的小肉团,神色冷:“你在虎雕和小肉团身上动了手脚?”
霍不与悠悠叹息声传了来:“天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迟了,没想到我‘不求公子’今日被你所累,竟也着了道儿。”
“此盎小若蚁卵,无色透明,啃食人肌肤而入却令人无感,盎毒攻心之际,只要老实呆着,会死的慢些,若强行运功,盎毒入心,啧啧…”
霍不与话至此,没了下文。
冷天奴神色微动,深深看了眼大刀金马坐在那儿的霍不与。
杨勇下意识瞅瞅自个的手,后悔不迭:若非好奇和手贱,摸了几下被霍不与拎在手中的小肉团,他就不会中盎毒…
红了眼的殁一脸血腥,浑身似血浸,挥刀又
斩杀了几名冲上来的乌孙人,咬牙道:“能下盎毒,就能解盎,你们护住少主,我抓那个女人!”
“我们以命护少主。”凌二和几个属下异口同声。
蓝瞳少女大笑,笑得张扬又肆意:“冷天奴,压制盎毒的药只一粒,我喂了你怀中的小雕儿,你就是抓住我也没用了。”
殁大怒,正欲破釜沉舟杀出重围抓住蓝瞳少女,耳边忽传来冷天奴声音,传音只殁能听见:“稍安勿躁。”
那沉稳若磐石,镇定不起丝毫波澜的声音,莫名令殁心安:难不成少主有后着?
霍不与的解释令为首的络腮胡心生恐惧,生怕那蓝瞳少女将无色透明的盎用在他们的人身上,他眼角微抽,强笑道:“中了盎毒有什么用,还是砍下他的脑袋才实在,只要冷天奴一死,咱们草原勇士什么事都好商量。”
“这有何难,我正想剥了他的漂亮脸皮做念
想呢。”蓝瞳少女答应的爽快,“回头我用他的皮做人皮面具,定是好看的很。”
“两位,记然惦念着我的脑袋和面皮,是不是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肯不肯双手奉送?”皎皎月色下,冷天奴微颓的身姿已复挺立,乌金披风猎猎,可这变化却没人在意,他看向蓝瞳少女,“你怎知我定会买下虎雕?”
被冷天奴正眼看了的蓝瞳少女不觉又扬了嘴唇,盯着对方月华清冷的俊颜,幽幽蓝瞳中满是邪欲和不舍,她爽快道:
“你曾经为了只从小养到大的金雕险些揍死庵逻和几个贵族头领的儿子,要不是那个应珠公主求情,你止定被佗钵处死,可你最后还是没救活被庵逻他们断骨掀掉勾喙的金雕,我就赌一把喽,或许你会救下那两野畜…”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