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是在质疑来者的医术能力。
“哦?”夜笙挑眉,并未觉得这有多可怕,“那敢问陈公子都有哪些病症?”
陈老爷羞于无法启齿,便屏退了左右的下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听闻大夫所述,叫什么花柳病,就是青楼女子身上的那种。”
外面关于陈府公子寻花问柳一事早就是笑谈,欺辱良家妇女,逼死人无数,现如今知晓他得了这种病,早就在放鞭炮庆祝了。
报官奈何不了他,现在染了病,家家户户都对他一阵唾弃,说一句活该!
夜笙双眸微动,故作一副思虑的模样。
陈老爷急切切的看向他,但见他十分喜欢这奉上的碧螺春,便又差人沏了一壶呈上来。
“不知夜公子可有什么药能医治犬子?”陈老爷小心翼翼的问着。
夜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捋了捋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这花柳病在下倒也见过不少,正巧家中倒是有医治花柳病的秘方,是家父钻研而得,不过却未来得及在人身上试验便撒手人寰了,不知陈老爷愿否让陈公子一试?”
第一次自然有风险,可眼下陈老爷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
夜笙从广袖中取出一纸药方,陈老爷急忙就要去接,却又被他收回。
“这药方虽没试验过,却也是家父呕心沥血的制作…”话说的意味深长。
陈老爷是个识趣的人,立马招来管家去库房取了五百两银票奉上。
可夜笙盯着管家手中奉上的银票看了一会儿,心中在盘算着什么,拿着秘方的手却没打算松开。
陈老爷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又派人去额前取了五百两来。
总共是一千两,这可是他醉仙楼一年的盈利全都拿了出来。
他膝下就只有一个儿子,妻子去的早,便跟儿子相依为命,所以为了医治儿子,这点银票又算的了什么。
陈老爷这样想着,等再去看夜笙时,才发现他依旧不为所动。
这已经是一千两了,陈老爷一下子慌了神。
若换普通人家,他又何必舍这一千两来换一个并未试验过的方子,眼下却实属无奈。
许久后,陈老爷一咬牙,语气凝重而怨恨,“那不如夜公子开个价,陈某人定叫公子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