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笙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千两的银票,他想那个女人也做不了什么。
早就听闻这陈府之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官府勾结又贪财受贿,别说是一千两,就是十万两,他想这陈老爷也是拿的出来的。
“既是这样,那在下便不在客气了。”说罢,又呷了一口茶。
茶香随着茶盖轻抚而飘散,萦绕鼻端,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陈老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生怕他会狮子大开口。
左右瞧着夜笙的打扮不过就是宽裕人家的公子,想来也不会太过在乎钱财。
可当他提出价钱的时候,陈老爷这一口松山云露还没有品出味道来,就直接喷了出来
黑白相间的胡须上沾上了茶水,旁边老管家忙不迭从衣袖中取出帕子给他擦拭。
陈老爷毫不得体的一笑,撑在椅子上的双手还发软,“夜公子真会说笑,这十万两…陈某人是真拿不出来。”
他打着商量的余地,一边是儿子的健康,一边是自己花费大半辈子辛辛苦苦攒成的积蓄,犯了难。
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夜笙依旧端坐着,薄唇抿成一条线。
依照他对陈老爷爱子心切的心思,他想这十万两,陈老爷是拿的出来的。
“在下并无敲诈之意,只是觉得家父一番心血要得以尊重,还望陈老爷谅解。”他起身,装模作样的朝上座面色铁青的陈老爷拱手,“若陈老爷嫌弃在下抬高了价,那陈老爷便只好另请高明了。”
说罢,夜笙将那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秘方又收回袖中,起身打算告辞离去。
陈老爷急了眼,一番利弊的权衡之下,还是忍痛割爱的答应了下来,至于这银票,还让夜笙给些日子筹备。
夜笙微微勾唇,脚步顿住,双手将药方奉上,这才离开,说三日后,自会来取。
为了替儿子治病,陈老爷花了十万两,这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现如今,落的如此下场,真是悔不当初啊。
相比起来,一个穷书生的命,怎抵得上他那十万两银子啊。
夜笙离去不久,打理醉仙楼的陈掌柜拿着账本急急走来,说是来汇报近日醉仙楼的情况。
自招牌西施一走,醉仙楼后厨便没了人,恰巧儿子又染了病,陈老爷便越发没心思去管,这些也只交给陈掌柜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