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兆靖便告辞离开了。反正他想问的都问到了,想确认的都确认了,其他的事,由不得他做主。
天惩吗?
刘耿细细地咀嚼着兆靖这句话,刘耿是相信因果的,因为种了这个“因”,早晚会获得这次播种“果”,从某种意义上,他将此划定为因果循环的一种。
是人们的选择决定了这条道路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可天道真的能看到那么多不公吗?
看到了,他又会管吗?
这只是人们自己选择的入口,自己强加在身上的桎梏,只能由人们自己寻找解锁的钥匙。
若世事都有天道负责,那这人世也再无多余的悲喜了。
斩立决就是要立即执行,由州府执行即可,解卓逸都不必转移牢房,只待三日后批文下发,解卓逸就会押赴刑场。
解卓远已经回家了,林经年曾请示要不要派人去盯着,刘耿也说没必要了。
“你说解卓逸压赴刑场那天,解卓远会出现吗?”第二愔趴在窗台上,有风吹来,也带不走额间的细汗。
空气里弥漫着带着热度的湿意,估计很快会下一场雨。
下雨也好,夏日的暑气还是难耐,即便是穿着轻薄的纱衣,娘子们仍旧手执团扇,不为遮面,只为那凉风习习。
第二愔还穿着她那身翻领缺胯袍,革带束腰,颈部是熨烫妥帖的白色中衣,看上去一丝风也透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