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应该会的,毕竟他是一个与兄长相依为命的‘好弟弟’。”刘耿用余光瞥了第二愔一眼,见夏光在第二愔周身笼罩上一层璀璨的金辉,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你不热么?”
“嗯?”第二愔转过头来,视线一瞬间从光明到黑暗,眼前霎时间便得有些恍惚。
刘耿看着她那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将她从窗边拉回来,端起一杯温凉的水就递给她。
见第二愔还呆愣愣的样子,刘耿索性直接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将水喂给她。
第二愔一头的热气被温凉的水一下压了下去,却又因为刘耿那眼里的关切之意冒出了更多的热气。
“这么热就别在太阳下面烤着了。”刘耿语带嗔怪,手上动作却不停——他在为第二愔擦去额间细汗:“当心中了暑气。”
刘耿收回手,才看见第二愔那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自己,霎时才感觉有些尴尬。
他倒是不觉得自己的这些举动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着——自己怎么越来越像第二愔的管家婆子贴身女史了?
“这个案子就真的没有可以抓的漏洞了么?”第二愔也发现了刘耿有些窘迫,索性丢出了自己原本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这是一个除了当事人改口供述之外无法再由足够外在证供支撑而翻案的案子。”刘耿强调道:“杀人动手安排一切的人始终是解卓逸,只要他们兄弟俩不松口,只凭我们这种所谓的‘感觉’,是不能作为证供的。”
这案子破不破或许对解卓远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反正他已经死死地捏住了解卓逸,这个他在人世间唯一拥有的最亲近的血脉。
第二愔忍不住看了刘耿一眼,如果自己也沦落到和解卓逸相似的境地,因为至亲至爱之人不得不做出违心的选择,她又该如何决断?
她恍然间才觉得自己以前的很多想法都很单纯幼稚,很多时候她都认为本心是坚强易守的,原则和良心是她的底线,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她反而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