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吗?”

教官好像问了这句话,又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趴在教官背上,完全笼罩在那件黑色风衣里。

景光从没告诉过别人,他偶尔会突然害怕黑暗,因为那让他想起多年前在墙柜里苟且偷生的夜晚。

但教官的背很宽,步伐又稳,那件单薄的风衣仿佛隔绝了一切火焰和灼热的高温。

景光偷偷把手伸出风衣,更紧地搂住教官的脖子,安心昏了过去。

察觉景光动作的琴酒脚步一顿,一根被烧断的横梁像摆锤猛地扫过来,眼看就要砸中身后的叛徒,琴酒抬手一挡,手背上的皮肤立刻滋滋作响,焦黑了一大片。

脑内系统惊恐地大叫:“你的手!”

而琴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皱皱眉,继续往前走。

到了门口,另一根灼灼燃烧的横梁拦住两人去路。琴酒举起手里的灭火器一顿喷洒,短暂地制造出一条生路。

出了房间,楼梯各处都是滚烫的火焰。琴酒试探性地踏出一步,还没用力,脚下的台阶就像烧熟的豆腐渣一样碎了。

看来这玩意儿没法长时间支撑他跟叛徒的体重。而身后的火焰就像拿着巨大镰刀的死神,拼命追赶他们。

来不及犹豫,琴酒沉一口气,把驮着的叛徒往上推,大步流星朝下跑。

他每跑一步,台阶就应声碎裂。为了不被身后的火焰吞噬,一刻都不能停歇。

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