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生手册也明确提到不能和普通群众发生任何正面冲突。他们只能两眼通红地盯着二楼那个随时可能化为灰烬的房间。
这时,北方的一阵风吹散了部分盘踞在二楼窗边的浓烟。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欸,你们看那是不是黑泽警官?”
“什么?”降谷零不可置信地抬头,果然看见鼓噪的热风中那件熟悉的黑色风衣。
虽然他对教官没有告诉大家逃生窗的事耿耿于怀,但这一刻,他衷心希望对方可以伸出援手,救救他可怜的朋友。
越来越多的人抬头仰望,像虔诚的信徒,双手握拳放在胸口,祈祷着火场内外两人的安全。
殷切的呼唤穿过浓烟传到琴酒耳边,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的局面。
而这或许就是系统一开始的打算。
他冷哼一声,单手握着屋外的横梁,另一只手用从天台带下的灭火器狠狠砸了两下窗。
脆弱的玻璃很快碎了,裹挟着高温的火舌一下窜出来,几乎舔到琴酒的脸。
他灵敏地避让,整个身体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摆。
“啊!”人群中的胆小者尖叫着紧紧闭上眼。
终于,琴酒跟随风向瞅准时机,双腿一蹬用力跳进房间。
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浓烟瞬间把他团团拢住。橘红色的火焰为他苍白的脸颊染上妖冶色彩,冷峻的眼神仿佛准备踏平地狱的恶鬼。
火场中央奄奄一息的景光被一阵热风扑面,模糊的视野里有人正逐渐靠近。他勉强把双眼撑开条缝,看见对方蹲在自己面前,沉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黑泽,教官?”他听到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