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想了想,勒转马头贴近他耳边低语道:“相爷赢了,本王今晚便亲自伺候相爷更衣”
叶崇然笑,风华天成。
“好”
马蹄声响,一路踏雪。
枣红马不算最能跑的马,可却是耐力最好的,叶崇然那匹瘦马虽快,可刚及出城就渐渐慢了下来。
我笑着同他错开身位:“相爷少有骑马的时候,想来这瘦马平日在府中懒散惯了,今日是没劲给相爷做脸了”
他仍是笑:“离林场还有三里,王爷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一挑眉:“本王也没想着赢”
说罢,我一把将叶崇然从马上抱起,两臂一提一收,便将人圈在自己胸前,同坐一鞍。
瘦马和相爷都受了惊吓,然而马是能跑的,相爷却跑不了。
叶崇然是守规矩的人,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前抱着他同乘一骑,愣了半晌才苦笑道:“你是生怕旁人嘴里没闲话”
我大笑,猛然催马向前跑去。
“让他们说! ”
奔向林场的路渐渐僻静,直至道旁一个闲人也无,我才由着性子在他颈窝咬了一口。
“崇然,我少有这样痛快的时候”
我少有这样痛快的时候。
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份少年意气,可方才怀抱着叶崇然策马狂奔时,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年少拉弓时的那一份血热。
这些年顾虑太多,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有阴沟里的算计将我拖进了泥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