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一愣,磕磕巴巴的说道:“奴婢打辰时一刻叫到辰时三刻您您”

我见她说的艰难,便知这是自己不争气的缘故,近日解了心结,心中好似顽石落地。

这份踏实着实叫人好眠,是以才无梦无扰的睡死过去。

我从彩玉手里接过衣裳,等不及她伺候更衣,自己胡乱穿好,又接过她小臂捞着的披风上身系妥。

“是本王睡过了,原不该怪你的”

彩玉摇摇头,我说完这句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而后便向着王府外走去,时辰已然是误了,可约下了就是约下了,不可因为错了时辰就爽约。

梁管家知道我要出门,早就牵着马侯在府门之外,马鞍上还挂着追雀弓和一匣子羽箭。

我掀了披风翻身上马之时,却见叶崇然穿着一件轻云颜色的披风,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瘦马走来。

我从未见过他骑马,他是个文气的样貌,即便此刻手握马缰,也瞧不出一点粗狂样子。

他还是笑,往日束进乌纱冠戴的长发落下一半,梳成个寻常公子的模样,顶冠用了没甚花样的白玉冠。

从街口远远打马而来的这一路上,我盯着他几度说不出话。

直到人至近前,我才问出一句:“你怎么走到我前头了?”

叶崇然一笑:“原是候着王爷的,后来又怕王爷这一觉睡到夜里去,是以只能先过来候着了”

我乐了:“你是会骑马的?”

“君子六艺,崇然再怎么是个书生,骑马总是会的”

他说的自然,言语间眼角眉梢皆是带笑,我闻言夹了马腹。

“那咱们比比?”

“可有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