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

我抬头:“你不知道?”

叶崇然猛然笑了起来:“原来还真有”

我顿时将人从怀里放开:“你诈我的?”

叶崇然满脸无辜,也随着我一起坐起了身 ,笑的几近失态。

“王爷深知药理,不若先给自己配些安神的药吃一吃才好,崇然昨夜那句不老实,不过是怨王爷年少太风流,喝的一口闲醋罢了,王爷这个疑心病真是”

我见他笑的揶揄,难得害臊了一回,自揭老底着实尴尬。

所谓恼羞成怒,大抵说的就是我现在这个窘迫样子。

我抬手便将人压在榻上,满脸狰狞:“你既知道了盐场的事,本王便留你不得了”

叶崇然还是笑,眼下浅痣也随之可爱起来:“王爷意欲何为?”

“自然是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那王爷来吧,只求别零碎折磨,给崇然一个痛快便好”

我闻言亦笑:“相爷安心,一定痛快”

春香帐暖日高照,无奈相爷要上朝。

天还不亮,屋中暖如早春,昨夜也不知腻歪到了什么时辰,直至此刻睁了眼,我也觉着自己只睡了片刻不到。

然而叶崇然早已起了身,换上了簇新的冬令朝服,手上还提着一个兔毛的护手。

想是进宫的时辰太早,上朝的小轿顶着晨起寒潮,冷冰冰坐上个把时辰,的确也容易冻手,是以才拿了这个暖手。

我撑着胳膊看他自己打点衣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问了句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