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也不是善饮酒之人,如此浓郁的酒香,太过于醉人了,所以那浓艳的眉宇间也染上了恹恹的醉意。
唇被染着艳红丹蔻的手中用力按了,毫无防备露出一截舌尖。
他眸光微颤转过了头,快速地伸手将那还欲要往里探的手指抓住。
“你!”他喉结滚动,喑哑的声音自他口中呵斥出来,若非不仔细瞧,定会认为是位冷傲矜骄的少年郎。
实际上那耳畔上的红晕,顺着往下蔓延至脖颈,最后隐入了衣袍中。
闻齐妟方才本是逗了一句,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大胆,竟然做出这样的行为出来。
眼前的人依旧是一副醉态,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甚至还弯着眼笑了起来。
江桃里自幼时开始便美得过甚,娇怯褪去只剩下明媚,恰逢初冬暖阳照。
她耷拉着染着春色的眉眼,带着七分的娇柔,语气含着可怜意味地道:“手好疼啊。”
几乎在此话一出,紧握的手瞬间松开了。
她快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泛着水雾的眼眸四处寻找着。
她现在只觉得分外的疲倦想要睡觉,当找到床后摇摇晃晃地上前脱了外衣,蹬掉屐,倒头抱着柔软的被子,神色乖巧地睡了过去。
地龙燃烧,屋中一片燥热之气。
闻齐妟在垂眸蹲在地上半晌,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握拳,脸上带着阴冷地抬头,甫瞧见床上的人睡得正憾甜,半分没有自己方才做过何事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