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使坏的人突然下手拧。
他没来得及把喷头拿开,水就喷得他满脸都是。
逢夕宁捂嘴乐得不可开交,故意拖延了会儿,她拿了条毛巾往里走。
浴室里,他浑身湿透,黑发被他大掌往后顺,水从他薄薄眼皮落下,到高挺鼻梁,再到唇,到下巴。
最后滑落淌水的锁骨里。
她双手送上毛巾,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作卑微状,“哎陈裕景,你修东西的技术可真厉害。你看这水可真多,喷得你满脸都是。我就不进来了,你说的,地滑,要不你高抬贵手,自己伸手拿下这个毛巾。”
陈裕景抬手抹掉眼前的水,他眼底湿润,被人明摆着戏耍,危险的气息蹭地一下就涌了上来。
陈裕景没接毛巾。
他盯着她,咬着牙,平静说:“这水多吗?”
逢夕宁乖巧点头:“多。您看你,都湿透了,怎么不多?”
陈裕景突然凑近,声线压低,“是吗?可这,还没宁宁你,喷在我脸上的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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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怕她学了不该学的,脏的、荤的,从不敢让她听这些粗鄙词汇。
自她住进陈宅,陈裕景早早私底下就交代过程裕和,来家里,嘴巴,干净些,行为举止,文明些。
别让她这个小的听了去。
然而当下,逢夕宁被他的话,也惊得片刻怔愣。
陈裕景只咬肌鼓鼓,一把大力扯过浴巾,显然是被她存心的捉弄给气到了。
他用毛巾把自己身上湿润的痕迹全部擦掉。
可哪里是能两三下就能擦得掉的。
他走一步,这客厅里的地板就湿一步。
拖这个小作精的福,衣服全部湿透,唯独裤子情况稍微好一些,还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