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门口停下,回身冲他喊:“谁要你顾念?”
喊完就跑。
陈裕景看着手中的坚硬扳手。
雾气蒸熏的镜子里,映出男人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挫气样。
他拿扳手轻轻敲了敲坏掉的水管,无声一笑。
接着埋头苦干。
算了,他大名鼎鼎、威名在外的陈生,可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水管给难住,再给这人看了笑话去。
修好,他叫,开总水阀试试,总得看看新换的水管质量过不过关。
逢夕宁在外,不情愿应:“那我开了?”
“嗯。”
她手搭上总阀,刚想拧开,又突然一顿,灵光一闪。
“陈裕景”
“怎么了?”
“我数1、2、3,你把开关开到最大,看出水顺不顺畅。”
他没多想,答:“好。”
逢夕宁数,到3了。
没动静。
他在里面说:“完了。”
逢夕宁伸长耳朵听:“怎么了?”
陈裕景沉思,拧眉:“怎么没有水?不应该。”
逢夕宁偷笑,手悬在开关上根本就没有动。
陈裕景正握着喷头,研究是否出水口被堵住,刚想说她是不是劲儿小,没掰动,要不换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