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怨地看她一眼,“撒气了,嗯?那请问女租客逢小姐,这里有没有衣服能给我这个临时上阵的水管工换换?”
逢夕宁回神,说:“要衣服没有。但要钱有。”
她折身去钱包里取钱,再然后想塞给工人·陈。
可真是把他当成一个无产阶级,任劳任怨,半夜出来挣钱,养家糊口的劳动人民来对待了。
陈裕景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没要。
接着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嘲讽笑:“是想和我清算的干干净净吗?”
她睁大眼睛看他,明知故问,“不能吗?”
“逢夕宁,你扪心自问,你跟我之间,哪里算得上干干净净?”
他极有耐心地逼近她,想要她说实话。
逢夕宁避开,她不吭声。
最后是她先退让一步,说了句:“没有合适你穿的。”衣柜里都是她自己能穿的女儿家衣服。也没有其他男人留宿过,她拿什么给她换。
那怎么办?
陈裕景给方钟离打了一通电话,让送些新的衣服来。
电话那端说好,请陈生稍等片刻。
送来间隙,他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不成样的衣服吧。
逢夕宁转过身去:“要不,你脱了?”
他挑眉,反问道:“呵,又不介意了?”
她也不装了,嘟嘴说了句:“介意什么。没什么好介意的。”就像他说的,睡也睡过了,抱也抱了。
人家过来帮忙修水管,她再怎么没良心,总不能让人湿着衣服往外走吧?
陈裕景把上衣脱掉。
逢夕宁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你喝喝水。累了那么久。”好,好得很,还算良心没完全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