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和不听,也不顾。
转着椅子,看着这警察局还是那般老旧模样,天花板都不带变的,嘲笑出声:“波仔叔,怎么十多年过去了,你们这儿,还同以前一般烂啊?”
被唤波仔叔的人,是即将面临退休的老警察。
腰间圆滚,挂着一圈钥匙。
老木朽已,被上司随意发配到看管档案仓库的闲位上。
程裕和这一出,搞得警察局的大大小小干事人都出来看。
所有人高度戒备,暗地里把手放在配枪上的人也不少。
波仔叔见这混崽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煞气逼人,走过来把程裕和的帽子不客气拿下来,“像个什么话。你小子,收敛点。今晚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呀。我就是来喝喝茶嘛。怎么,我这个良好市民,平日里交了那么多税,来公家这儿喝喝茶也不行啊。大家说,是,还是不是?”
程裕和鬼扯,椅子转向门口,单手撑着脑袋,要多狂就多狂。
外面的人听到发话,应和道:“是!”
齐声声,黑压压的“是”,吼得警察局地皮都要抖三抖。
年轻的警察不敢接近。
为什么?
他程裕和虽然人是笑着,眼里却是戾气逼人。
入职年岁浅的,镇不了这戾气。
波仔叔要不是当初在他程裕和年少犯事,进局子时好心送上过一口热茶,你看他能不能近程裕和身边三寸。
波仔叔提拉了下圆滚肚皮上的腰带,好言相劝:“日子好过了就好生做人,你搞出这种事,你大哥呢?你大哥也不管你吗?”
程裕和拿警棍敲了敲自己的背,嘴角挂上碾压一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