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瞧着贺母面上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神情,心中只觉得很是无力。
而是她便是这般说的,让他前去汴京寻父亲才有好前程,一身的才华理应去做皇帝的一把好刀才是,但她根本不管他在汴京可有受人欺负,遭道冷遇,甚至连亲生父亲都带自己极为冷漠?
思及此,贺雾沉心中想反抗的念头到达了顶峰:“儿子是错了,最大的错便是没能规劝您。”
他已经是下定了决心,既然重生这一次,他为何还要畏手畏脚地活着,为何还要受着母亲的荼毒?
贺雾沉抬起头,那双墨色的眼眸十分深邃:“母亲,你就不觉得你活的很累?”
他话一出口,贺母皱褶眉头愣在当场。
“您是深宅妇人,教导儿女守住家业的同时,还要管远在天边的皇室德行,若是您担心皇帝身体,还能说一句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您纠结公主的规矩是为何?”
“说若公主受皇粮长大,理应为万民表率,但慎晚她被迫困在宫中,经商后所赚的银两,比供养的皇粮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为何不能活的恣意一些,为何要去学那些规矩?”
他话说的有道理,但贺母眉头不曾舒展过:“就说她做生意,这便已经是极大的不该,妇道人家居然在外抛头露面,岂不是把皇室的脸都丢干净?”
贺雾沉摇着头:“凡事有利有弊,你只知道慎晚她经商,却不知道她经商前东氿看重读书人排挤商人,国力受阻,她分明靠一己之力将东氿拉回了正轨,但所有人都只道她不守妇道,万不知妇道这东西在她面前,才是最不值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