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说不出来话,她心中分明觉得贺雾沉说的处处不对,但却又找不出来什么话反驳。
最后她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来,他的儿子已经被带偏了。
她叹息着摇头:“你已经被公主影响,忘记了女子的根本。”
“什么根本,分明生在同一处土地上,西氿人便能看重女子,随女子心意做什么都行,而东氿却将女子困于后宅,若是不在后宅安生,是个人都能戳着她脊梁骨。”
贺雾沉说罢,自嘲一笑,他缓缓站起身来,甚至都没揉一下自己的膝盖。
他看着面前供奉着的牌位,只觉得这一切都显得极为荒谬。
“母亲,您可以有您心中坚守,但也莫要么事去管旁人,您以为您忠于君主,但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皇室之中本就盘根错节,您莫要牵扯过深。”
贺雾沉嘱咐了一绝,随之就要转身离开,但离去前还是说了句:“儿子今日说这些话,也觉得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但事在人为,我也尽力了,望母亲熄了您日后想要去寻公主让她学规矩的念头。”
他说的决绝:“若母亲再如此,莫要怪儿子不认母子情分。”
他的话犹如一根利刺扎入胸口,贺母一手扶着香台上,手里的佛珠拨动的飞快,让人一下子便能看出她心中情绪剧烈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