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诚没有动,今日等她洗澡的时间,比往常更?慢许多。
其实云岁洗的时间要快十来分钟。
她裹着浅色浴袍,满身雾气,走来的步伐略急,又没有表现得明显,手里攥着一吹风机,插上电坐他旁边吹头发。
柏言诚眉间?压着情绪,等人吹完,看她很自然地摁掉电源开关,合上笔记本起身。
“你电脑没关,刚才有人给你发了邮件。”
云岁背对的身影僵硬,似觉得凌迟落下。
“我没看内容。”柏言诚唇际噙着笑,“是?谁发的,大晚上还扰民。”
那笑随时都可能平缓收敛。
云岁听到心脏落地的声音,转过脸坦然一笑,“算是?外?国的朋友吧,交流学术的。”
“男的?”
“嗯,不过是个大叔。”她放好东西,去吧台斟上半杯酒过来,“人家都结婚有娃了,你应该不会吃醋吧。”
她的反应太正?常。
正常到太阳从东边出。
但也反常。
反常到,没人会特意提一嘴,太阳是从东边出的。
美人举杯投怀送抱,哪有不依的道理,他长指勾着浴袍带子,轻巧给拉开,领口春意盎然,粉梅秀气,赏花兴致奇浓拨玩着,“我又没说什么,看把我们岁岁给急的。”
之前她不爱解释。
由他吃子虚乌有的醋。
所以这回被察觉不是意外?。
“我急什么。”她被碰得面颊泛粉,含糊低咛,“我只是?不想你对人有莫名的敌意,上次陈则明明是?为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