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许文茵从小没见识过嫡庶之间的腌臜事。等到大了,听的看的多了,她才有所感悟。虽说自己是嫡女,但同那些庶女似乎也没甚不同,都在后母手下委曲求全的过活。
下头魏子嫣还在声泪俱下,许文茵的思绪飘回来,默了默,对她道:“你说人不能选择出生,魏子兰何其无辜。那你可知道,在魏子兰存了恶念害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无辜了。”
“你也说她是为了争一个前程。那便是赢了,富贵荣华。输了,也不过咎由自取。”
“你还说你娘这样做可有想过你。”许文茵盯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当真以为你的亲事只事关你一人吗?就算今日,你娘不做这番决策,明日,后日,你父亲也会做同样的事。”
“魏子嫣,我们生亦世族,死亦世族,谁都身不由已,谁都无法来去自如。”
“你若当真能不在乎自己的亲事,不顾家族,那你便去救魏子兰。我可助你姐妹二人,离开魏府。你们从此远走高飞,再不要回来。”
她道:“可你做得到吗?你敢吗?”
魏子嫣被这番话说得愣在原地,睁大了眼呆呆望着许文茵。
须臾,许文茵才缓缓俯下身,冲她道:“我今日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魏子嫣,家族护你至今,你该长大了。”
魏子嫣走后许久,许文茵仍端坐在那儿,一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