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后走出擎着孔雀尾羽一样的大御袯串和大串法铃的盛装巫女,都梳着一模一样的发辫,扎着银色水引线结成的白鹤花簪,表情冷漠,显得朴素又郑重。
她们簇拥着伺候英彦重新整理了大袍,便纷纷的或捧着铜镜,或擎着法铃法扇安静的站立两旁。
许是受了巫女的庄严神圣感染,殿上气氛凝重起来,无人再议论说笑,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
英彦在众神侍的拱卫下,慢慢走至殿前,祭祀开始。
“没有钱便到别处去!”老板一声喝骂,手中的被卷应声落地,重重的跌进被马车轧的蓬松的冬日塘土里,砸出好大一蓬灰雾。
兴许是上次没有给好脸色,房东老板这次是铁了心将他赶出去了:“莫要再说了,自你搬来我这屋子便衰事不断,我那婆娘说在你屋里还见到了绒毛鬼,你这次就是有钱也别想,这屋子我已经许给卖布阿江。”
说罢咣当一关门,将千藏关在了外面。
千藏捡起被卷,被骂到脸上也不见生气,只是拎着捆绳将满是灰尘的被卷扛在肩上。
他这些年来到处游走,这样的场面他见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心里只不住盘算着去哪里找个清净的落脚处呢。
京都的贫民区看似都一样,但各处也有各处不同的规矩。
这片棚屋的大哥是一位年轻时做盗墓生意的匪头,年纪大了便想做些善事,因此这一片的房租格外便宜,收到的盘剥也少,养活了许多米粒粒大的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