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睡着了。
不过睡得倒好,往日醒来腰酸背痛,今日竟觉得浑身轻便,丝毫不觉疲累。
只是,她应该没说什么欺人太甚的梦话吧。
“舒侍卫,殿下去校场点兵了,命奴婢伺候舒侍卫漱洗。”
青栀穿着淡粉色的夹袄,衬得粉扑扑的小脸喜庆可爱,手中端着盥洗盆朝舒刃走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来,舒刃突然感觉这屋中竟然不像之前那样叫人冷得打颤,不由诧异地扫了一圈。
“舒侍卫,今日寅时刚过,殿下就起来了,吩咐着小厮们将他屋中的火盆和暖炉都搬过来,说是出征之前的这几日,就在舒侍卫房中歇下了,奴婢瞧着殿下对舒侍卫的这份上心啊,和听雪阁那位主儿都相差无两呢……”
来不及去听完青栀说的其他话,舒刃的脑中滚动播放着‘出征之前的这几日,就在舒侍卫房中歇下了’,表情如同被雷劈了般狰狞。
“瞧给舒侍卫乐的。”
听闻她这样说,舒刃保持着面上的表情,好奇地低头看向水面,继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乐?
洗漱过后,舒刃怏怏地靠在松软的床褥上抠着手指。
怀颂这倒霉蛋究竟想干什么。
摸索着臂上有些松垮的软肉,舒刃猛地坐起来。
安逸日子过得惯了,竟让她一度忘记了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