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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司徒崇却躬身抱拳领了命:“臣遵旨,太傅大人的奴才金武,在突袭打伤慎王殿下之后,被臣不小心从手中走脱,又去刺杀年大人,所幸被臣再次赶上,成功活捉。程副将刚刚同臣讲,那些受害人的家属看到他在牢笼里进宫的路上,便纷纷蹿上了囚车,将人打得半死,如今,只能抬来了。”

发现反而被他们摆了一道,景仁帝愈发狂怒,因着长远的计划,便咬牙恨恨地忍下怒骂,吃下这口哑巴亏。

进了比天牢还要恐怖的京稽卫暗狱,不死也得脱层皮,饶是再坚韧不拔的勇士进了那里面,都无一例外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城的这个家奴看来是全都招了,否则司徒崇也不会如此的胸有成竹。

舒刃憋笑憋得几乎快要出了内伤,只能咬着嘴唇内侧,低下头默默消化情绪,却仍是被不停抖动的肩膀暴露了心情。

“鸯鸯姑娘,你说太傅大人对你行了不轨之事,你要状告于他,那可否请你说说太傅大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半天未吭声的怀玦突然叫舒刃一声,惊得她不小心咬破了唇角。

舒刃莫名被cue,眼中满是疑惑,即便一看他就有点怕,总觉得他那双眼睛能够看透一切,任何诡计在他面前似乎都无所遁形,可她却又不得不努力圆谎。

“回禀,回禀皇叔……太傅大人……脱了奴婢的衣裳,还脱了……奴婢的鞋子……”

“你可有证据?”

看他似乎是在帮着怀颂,舒刃便放下心来,哭得更是伤心,抽出腰间的银针,双手举过头顶,“回禀皇叔,这是奴婢情急之下划破太傅大人手腕时所用的凶器。”

听她自己说‘凶器’,怀玦忍不住笑了一声,瞧着身边皇兄愈发不善的面色,又急忙憋住了笑意。

“……哦,这样啊,那若是太傅大人的手腕上没有伤口,你又该作何解释?”

听他一步步引导着舒刃说出真相,本就已经冷汗满身的金城呼吸急促起来,“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的手腕是有伤没错,可老臣是为了给陛下做寿礼才受了伤的啊!”

怀玦不爽地抱胸向椅背上靠去,静静地瞅着他跪在地上吹牛逼。

直到此时,舒刃才彻底明白,这么个东西怎么就能一路爬到了太傅的位置,原来是全靠一张不要脸的面皮。

“太傅大人,奴婢说这些,并不是要置您于这种境地,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您对奴婢说,只要等老皇帝死了,您便是一人之下,还会娶了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