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欢颜不说话了。
“公主,这药膏是夏公公刚刚给的。”
定国公夫人斜睨了一眼夏侯欢颜:“她拒亲是因为你吗?她那是不想当妾室!”
太皇太后看着他:“人家遇到了心爱的姑娘,都是想方设法的弄到手,你这傻孩子,咋还往外推呢?”
眼中有水雾涌出,萧子清使劲眨了眨眼睛,将水雾给逼了回去。
他一走太皇太后就叹了一声:“哀家为了他好,他竟不领情!”
夏侯欢颜此刻的心情虽很不好,可并没有归罪到时芙音头上:“母亲,你别迁怒芙音,一切都是太皇太后的旨意,芙音能冒死拒亲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你倒是大方,那丫头要是嫁给了别人,你舍得?”
“可他也不想想,时家丫头要是不受委屈,他就得受委屈!”
“武昌伯府虽是伯爵,可爵位马上就要做到头了,只等时老伯爷一走,那时芙音就是个七品兵马司副指挥的女儿,哀家没嫌弃她辱没了你,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萧子清攥了攥拳,咬牙道:“只要时三姑娘过得好,子清舍得。”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哀家要不是想着她救过你,就凭那丫头敢顶撞拒绝哀家,哀家就要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
今天子清能这么快赶来寿康宫,肯定是那丫头通风报信的!
永安公主在佛堂跪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夏公公才让她回房休息。
宫女巧儿小心的卷起永安公主的裤腿,露出了两个淤紫的膝盖。
定国公夫人口中说的道歉,在她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
要不然,一旦音姐儿顶撞太皇太后的事情传了出去,音姐儿,以及时家的其他姑娘都别想嫁入好人家了。
前方,时芙音作为练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强,定国公夫人和夏侯欢颜的对话她都听进了耳里。
萧子清面露苦笑,当初他告诉太皇太后心有所属,是想太皇太后能够给他和时芙音指婚的。
之前,对于和安国公结亲一事,她,乃至整个定国公府都十分乐意,毕竟安国公的相貌、人品都是万里挑一的。
巧儿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到了永安公主的膝盖上。
永安公主看了一眼药膏,又淡漠的收回了视线。
巧儿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自家公主的神色,眼中满是怜惜。
公主太可怜了,只要安国公有事,太皇太后就会罚公主。
几年前更是因为给安国公试毒,坏了身子,平日里大病小病不断,还终身不能有孕,这般情况,日后她家公主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