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大燕?”
“是啊,师父以前每年都要去南方住一段时间。”
季澜溪心神却是一动,南方?
大燕的南方,是另一个叫大楚的国度,不过大楚的人不擅侵略和战争,又和大燕隔了一道海,所以两国很少有交流,她也是从一些游记里看到,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国家。
“那好吧,以后再见到师父的时候再还给她吧。”
季澜溪又拜托月洄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地方突然多出来铁矿,那些铁矿被运到了一个地方,肯定会有痕迹,只要他们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线索的。
“留意一下就行,不用打草惊蛇,要是被人发现归雁楼和摄政王府有关系,楼里会出事。”
“我知道的。”月洄点头,他们有不少搜集情报的兄弟,想找些消息不难。
月洄的身份不适合在府衙久待,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月洄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季澜溪回去的时候,慕时韫还没醒,他眉头紧紧地皱着,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一直处于梦魇中。
针对梦魇,季澜溪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守着他,等他自己醒过来。
慕时韫梦里自己变成了一道孤魂,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在长平关,一会儿又在京城,但是无论哪一个,他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黎家被诬陷入狱,外祖父自缢于天牢,妹妹被人偷走,母亲战死沙场,父亲赶回京城,生生在宫城杀出了一条血路来,杀到了先帝身边。
这些东西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眼前上演,他的眼前逐渐只剩下一片血红色。
“不要……”
“不要……”
终于,那些画面消失,情境一转,他好像又回到了七岁的时候,自己贪玩躲在龙床下面,却听到了当时的陛下,还有皇后在吵架。
陛下当时已经时日无多,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将一碗汤药喂到先帝嘴边,嘴角露出一抹像毒蛇一般的笑容,
“陛下怎么不喝啊?这可是御医开的能续命的药,还是臣妾亲手熬的,臣妾手都烫伤了,陛下就不要耍小性子了。”
陛下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是四肢却动不了,只能任由汤药灌进了嘴里。
“毒妇,这些年朕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要与他私通?!”
“咳咳咳……”
皇后却是冷笑一声,重重将药碗摔在了地上,
“私通?我与阿珩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要不是你横刀夺爱,我早就和他双宿双飞了,你说我们私通,你强行抢夺臣下的未婚妻,又是什么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