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不由得急了,将棉鞋和药罐搁在桌上,挨近床边伸出手够他的额头。
“也没发烫啊?”
对待病人,夜染一向很温柔的。
手贴在他额头上,俯下身去,柔声问:“殷天,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叔叔怎么不应了?叔叔一定是生病了……”
心急的月儿,脱了棉鞋,钻进殷天被窝里,使着劲儿摇他:“叔叔,快醒醒,叔叔……”
前天在山里那夜,染娘睡着了也不安分,总往他怀里钻。
殷天忍耐了一个晚上,才克制着没有在山里办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昨晚他又在贺四家蹲守了半夜,所以才睡得沉了。
自从住得离她近,他的睡眠愈发安稳了。
其实,从夜染一踏进外间星儿住的那屋,殷天已经听到了动静。
他想享受一下这个女人担扰他,关心他的滋味,才克制着继续装睡,没有从床榻上起身来。
结果没想到,月儿真以为他生病了,钻进被窝里可着劲儿摇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