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我?”
李宛儿忽然回过神来,硬着嘴皮辩解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挚友了。”
“不是吗?”
“挚友有难,则应该驰援!”
“若你负伤,我余生岂非有愧?”
就因为愧疚?
这理由过于可笑,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若是未经情事的人听了,还会取信一二。
可老司机听了,却觉得贻笑大方。
在这种暧昧时刻。
他戳破窗户纸:“行,你嘴硬。”
“那,把衣服解开我看看。”
??
李宛儿都怀疑自己的耳朵,耳朵轻轻颤抖。
连带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都这样了,朱河还要欺负她?
禽 兽啊!
正当她嗫嚅嘴唇,准备据理力争的时候。
却被朱河堵住了嘴。
“你若不想治手,当我没说。”
朱河阴恻恻的语气,带有洞察万事万物的清澈感。
像是一面镜子,把李宛儿的心思照得一览无余。
一席话掷地有声,反衬出她的想太多。
“治。”
对于朱河来说,哪怕作壁上观,也无伤大雅。
但对于李宛儿来说,要忍耐大半天才能治疗,那可就 疼死了。
“能行吗?”
“我感觉骨头断了。”
李宛儿记得,在真定县医疗所,都是要先拍片子,再治疗的。
朱河这位草根大夫,她有点不信任。
“不需要。”
朱河嫌弃她动作太慢了。
直接把袖子扯了下来。
一瞬间,白花花手臂暴露无遗。
还没等到李宛儿动嘴,朱河的大手覆盖上去。
一寸,两寸,三寸……
从手指到手腕,从小臂到大臂。
特别是手肘关节处,都被朱河摸了个干干净净。
那一刻,李宛儿的脸蛋羞得通红。
男女授受不亲啊。
骨子里,她还是那个保守的西楚长公主。
无论衣着打扮、说话方式怎么变化,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的李宛儿,很难没有芥蒂。
在宫中,太医问诊的时候,也只是在手腕上绑上一根丝线。
除非有女医守,才能隔着手帕测试脉象。
“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
朱河一边摸骨,一边轻声劝慰。
脱都脱了。
扒都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