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没能跑多远,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不活了。
眼前的这一幕幕,将深深的烙印在城外四万余周兵眼中,脑子里边。
在从合肥出发之前,卜朝河偶尔耳闻,说是庐江有个年轻的小将,候府赘婿,出身于佃户的这么一个人。
叫吴阎王。
那会儿卜朝河不以为然,
甚至嗤之以鼻。
什么吴阎王。
老子特么才是汉人的阎王。
直到这一刻,卜朝河以及他的军队,对吴阎王有了一个极其深刻的认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阎王的话……
那一定是吴有缺。
一定是他!
天亮了,肉也熟了。
但是卜朝河没有胃口,他骑在马匹上,在冷风中静默了许久。
一直高昂的头,此刻却高傲不起来,
有的只是茫然。
遥望着庐江城池,遥望着城墙上欢天喜地的汉军。
几个小时,卜朝河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给吓得,还是冷风嗖嗖给吹得,
卜朝河手脚冰冷,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其实,
卜朝河已经很牛逼,很强大了。
按照吴有缺原定的计划,先让周兵跟汉军在城墙上厮杀个十来天,等周兵死伤无数,汉军也倍感煎熬。
实在快要顶不住了的时候,再将猛火油柜推出来,那个时候必然会给卜朝河带来巨大的打击。
谁知道卜朝河竟会让鳞甲骑下马为先登。
没办法,吴有缺只好提前亮出底牌,
否则以虎敖军当下的实力,未必能抵御的住鳞甲骑。
城墙丢失的可能,太大。
那样的风险,饶是吴有缺也承受不住。
一旦失去城防,机动性超强的骑兵涌入城中,猛火油柜的作用微乎其微。
虽然计划有所变化,却也不是没有任何建树,
大名鼎鼎的鳞甲骑,就此彻底葬送在猛火油柜之下,
死了一小半,
余下的一多半,以后见着他吴有缺的军队,还没上战场小腿肚子就要开始打哆嗦了。
虽然还活着,却也已经废了。
“吴阎王,吴有缺可在?”
“我家将军想与你聊聊,可否赏脸出城细谈?”
几匹马来到城下,其中一个人抄着生硬的汉语向城墙上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