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发现庭悦就睡在陆云起的塌上人都是懵的,她闷着头又道了一句:“你家将军温香软玉,本官今日借走了。”
陆云起在锦被下捏了捏她的脸,摆摆手让他们下去:“照着楼大人的嘱咐做吧。”
见人走了他才松开被子许她将脑袋钻出来透透气,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本官就这么见不得人,陆将军认了你被本官宿了一夜又有何妨?”
“你衣裳半开着。”他哭笑不得,“可要陆某帮你整整?”
她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和他说话。
他笑着将她拥过,搂着她的腰身舒舒服服地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午膳的时刻都快过了,陆云起自己先换了衣裳,就去庭悦的房里帮她将衣裳带来,她不肯他看着自己换衣,他也乖觉,转头去外头嘱咐东树去膳房要些温温的汤水饭食过来,昨日她喝的实在太多,现在都有些头疼。
东树看着自家将军顺理成章地帮庭悦挽发冠,居然还晓得用帕子撩了水给她擦面,惊得下巴都掉了,可能是因为他那张嘴也随了主子:“将军这么会疼人,啥时候也疼疼我啊。”
“你少恶心人。”陆云起从一袖子里拿出个小银锞子扔给他,“今儿本将高兴,赏你和西林赶紧吃酒去,别在这碍人眼睛。”
罢了饭后,庭悦就回了自己房,铺开纸笔托着脑袋就着陆云起送过来的那些兵士们的晋级勋爵赏银继续核对,各地官员难得来甘州一趟,少不得要与他们私下单独见见。
她也不是不晓得这些人情往来,可昨日实在是太荒唐,他俩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她还外带了些宿醉的头疼,陆云起看她没啥心思应付,就自己过去要她歇着。
庭悦一向坚持先写作业再玩,先上班再放假的道德情操,给自己倒了些解酒汤,想着还是要先把分内事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