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回了行止馆,庭悦直冲自己的卧房,从柜子里头将她用来提神才吃的那罐梅子拿出来,一股脑地往嘴里塞。
钟妈妈在旁边吓得半死,连忙使唤人摆饭。
看着庭悦一个人完两人的饭食还觉不够,钟妈妈连带着行止馆四个伺候的小丫头全部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去太学,钟妈妈十分豪气地让金芽拿了个快有二十寸长的铜盒子,里头塞了三四个膳房做的夹饼,还嘱咐她说要是今天这些再不够,明天她就禀告俞氏来给庭悦送饭。
“咱家里头又不是真穷到那份上,还能饿着姑娘不成!”钟妈妈义愤填膺,语气里颇有些责怪楼修远的味道。
估计是膳房的管事被钟妈妈给骂了一顿,那盒子夹饼里头的馅料压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外面裹着的面都极其扎实。
感受到钟妈妈浓浓爱意的庭悦不仅吃饱了,还吃撑了。
后面她就经常带些吃的去太学,时不时就和陆流徽分着一起吃。太学里头的友谊十分单纯,今天我吃吃你的,明天你吃吃我的。陆流徽和庭悦好的就差拜把子了。
我朝用来科考的书籍本就不多,且都是传世千秋的经典之作。庭悦上辈子就算有哪块没学过,也会粗粗地了解其大意。
偶尔碰上自己不大明白的,胆子十分大的庭悦就会抓着虞先生问个不停。
明白大意主旨,才能抓根本,会抓根本,就能写好文章好策论了。
陆流徽在庭悦的影响下,总算不开始追求“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动不动就过来和庭悦论书。连带着坐在附近的几位同窗全都凑过来一起讨论。
徐二公子饭量不大脾气大。每回碰上与别人见解不同,就会撩起袖子叉着腰,那架势仿佛要跟人打架。所幸此人压根没有包袱,论着论着发现自己错了还会道歉
庭悦自己在太学的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平平静静,倒是庭祺非常难得地从东宫里头递了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