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到底谁是狼，谁是兔子，还未可知呢。

宴会过半，一切风平浪静，好似今夜真的能这般无事相生地度过一般。

只是后半场明显寂静了几分之后，姜妩却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她发现，场中的舞女不知道为何已经换了一批人。

按理来说，这种重要的宴席上，献艺之人应当是东道主这边钦定的才对，务必是将所有人的卖身契以及家眷住处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这样才能够保证没有人敢在第三方的贿赂下做出行刺之事。

毕竟古往今来，无论是明君还是昏君，都逃不过明枪暗箭这等腌臜事，尤其是这种人多眼杂的国宴，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凶手只要反应快，便能够毫无破绽地隐藏在人群之中，借着人群骚动和混乱逃之夭夭，到时候别说是凶手，就连这人是哪个势力派来的都搞不清楚。

所以……

姜妩看到新上场的一批舞女并没有引起众人的重视，心里就不由得提起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她座位靠前，刚刚那些女子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闻到了她们身上的香气。

那种香气很淡，却又在淡香中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仿佛只要再用力闻一下，那味道就会即刻爆出，冲破嗅觉侵占整个大脑一般，怪异的很。

忽然想到什么，姜妩侧身问红叶道，

“红叶，刚刚的味道你有没有闻过？”

红叶本来对那味道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听到姜妩这样一问，才忽地反应过来。

是了，那是火戎国才有的香味，为何会出现在大渝安排的舞女身上？

“是陀罗香！”

她即刻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又掩饰不住激动地道，

“那批女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