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事与他有关?”为何在此时提起他?
记忆中他那天真烂漫的模样,还会时不时想起,他追在身后唤秋语姐姐、易风哥哥时,软软萌萌的音色与害羞的脸庞,他的眼睛很大、很美、很干净,灿如星辰,闪如蓝星,眼眸纯洁的若说他做坏事,我定是不信的。
他身上干净不染一尘的气质,我很难想象这事会与他有关系。
“倒也说不清,我觉得如今的他,瞧着不再是那单纯明媚的样子,天真少年郎一去不回了。”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经历那样的事,多少都会有些变化。”心中难免不为他惋惜哀叹。
“也许是你说的这般!只是我听闻他身边有个厉害的鬼谋士,好多匪夷怪异的事,便是那鬼谋士来了开始的,让我不得不怀疑。”
鬼谋士?我倒是听过,但行事如何却是没见过的。
我知郁的担忧,他怕九江涉世未深,心思单纯被人所累,或者被人利用成为傀儡。
说起这事,我还从未问过郁为何叛离囚魔山自立,想着便出了声:“你当初为何离开囚魔山?”
他瞧我一眼,却不言语,眼里有很多说不出的情绪,无奈、嘲笑、忧伤,愁虑,瞧他这般,我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要守护九江,这是你承诺过潇夫人的,怎么,是要食言?”
他哑言半刻,却突兀的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们说我想当囚魔山尊主!”话语说的是吊儿郎当,语气轻飘兼一番自嘲。
“你这性子,若想当尊主,来我山里,我把位置让你?”这让人烦恼费心费神,费力不讨好的位置,真不是谁都稀罕的。
他缕缕头发甩至身后:“哈哈哈,你倒是知我性子,可他信了,不再信任我。
虽说他比我小些,可再怎般,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可他对我却没了信任。
有时我在想,他对于易风的信任怕是都比我多。”话语里几分心酸苦涩几分自嘲调侃。
这话他倒不是妄自菲薄,自己瞧不上自己,确实是那九江行事区别对待太过明显。
以前来山里,要说他最喜欢和谁玩耍,那定是与易风无疑,他每每唤易风哥哥都带着欢喜,那俊俏的小脸见着易风都是神采飞扬,如沐春风。
虽然易风说九江对谁都一样,但旁人瞧着确实不一样的,若说他对待旁人也是笑脸,那对着易风必是笑开了花,瞧着自是与旁人不同。
同为哥哥,对郁,他却有礼不亲近,更不愿与他多聊什么。
按理说,郁与他同出一山,见的面铁定比易风多得多,关系自是比易风要好些,可偏偏翻了个转,他却瞧着易风如他亲哥哥一般。
哎!无奈后来事情怎都变了个样。
郁沉默片刻,接着又道:“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我护他与他信不信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陈一个承诺,可他唯一的条件却是让我离开囚魔山,不得再回。”
“所以你食了言,顺了他?”
“也不算食言,潇尊主也说了,九江的话,我不得违抗。”
“那且不是,他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是那么古板拘礼的性子吗?从他说让我离开囚魔山,以后他的事情我无需再管我遵守后,往后怎般,与他已是无关,怎会再听他言语。”
想来他也不是古板到墨守规矩认死理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