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替陛下管教姐妹,若是臣妾错了,臣妾认错,只是怕她失了规矩,凌驾到众位姐妹头上,大家也会说我有失偏颇,臣妾也是不好做人啊。”
一旁的慧妃看来与文慧是交情颇深,见文慧已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若不跟着附和恐怕过后得招她诘难,便开口应和着:“陛下,正是此理啊,当时臣妾也在场,见婉妃十分猖狂,在场众姐妹齐齐到场,就她姗姗来迟还悠哉悠哉,且振振有词,任谁见了也得恼上心头啊。”
皇帝闻言,心中火气冒头,倒是没开口,看了看慧妃一眼,慧妃见皇帝犀利眼神,心中已是怯了,低下头去不敢多说。
“罢了罢了!你倒是伶牙俐齿,谁跟你说话也讨不得好去。此番事端就此罢手,你不准再对婉妃下手,若是龙胎有恙,我看你是万死难补。”
前朝之事忧心烦扰,这后宫之事也是一摊子乱麻,皇帝说完,疲惫之色难以褪去,拂了拂袖便离去了。
文慧和慧妃下拜送别,文慧见此番有惊无险,心中更添得意。慧妃倒是想起皇帝看她的神色,心中害怕,看了看下人给皇帝沏的茶,这是极南之所刚送来的特色花茶,极其珍贵,她宫里就没这个东西,文慧拿出给皇帝沏上,皇帝却是一口未动,想必心中气愤。
皇帝刚出得延禧宫门,便着身边人随同前往看望婉妃。一行人到得清辉殿,一进婉妃卧房便闻药香四处,弥漫浓郁,口鼻难掩其味。
下人见皇帝前来,纷纷下拜见礼,皇帝懒得搭理,径直前往床边,探望婉妃情况。
“臣妾未知陛下前来,蓬头垢面,丑陋不堪,当真是失了礼数了,陛下可别嫌弃臣妾。”眼前陆婉悲悲戚戚,眼中水色弥漫,泪珠在眸中徘徊来去,将掉不掉,面上无一点血色,好在容色秀美,病容也不甚难看。
皇帝见她模样,心惊不已,怜意自是大起,开口道:“你且睡下,别起来了,朕此番前来就是看看你,婉妃容貌清秀标致,纵是病绕难去,也是病中美人,不必过于忧虑,还要好好养胎才是。”
“陛下!臣妾对不起陛下,对不起这还未出世的皇儿。自受仗刑后,太医过来瞧过,便说经此一事,胎象已然不稳。这几日臣妾与宫中奴才下人,各个惊心,不敢丝毫怠慢,药汤从不离口,也不知皇胎可否能保住。”
陆婉听闻“养胎”一词,便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是梨花带雨,凄婉难当。皇帝心中最关心的,当然是龙胎安危,没想到听此噩耗,竟是怒不可遏,拂袖而去,留下宫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陆婉见皇帝拂袖离去,哭得更是狠了,干脆是嚎啕大哭,全无形象可言,惹得身边太监宫女们,连连宽慰,可也于事无补。
陆婉终于停下哭泣,心中仍是凄惶,没想到今日颇是热闹,陆婉刚宁静片刻功夫,便听宫人汇报,原来是紫瑾来了,陆婉身边宫人无奈,这又来一个看望的,想必婉妃又得哭诉上一阵子了。
正如宫人所想,紫瑾前来看望,陆婉又是一番哭诉。紫瑾在旁细细宽慰,见此情景,心中甚是不忍。
“这下若是龙胎也滑了,我也是不活了。”陆婉呜呜咽咽,惹人怜悯。
“你会好起来的,龙胎也会安然无恙的,不要再哭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紫瑾不忍,握住陆婉手腕,悄悄将妖力输送而去,终于稳住胎象,陆婉也沉沉睡去。紫瑾回到宫中,坚持不住竟一头栽倒。
“贵妃,您这是怎么了?”明玉见紫瑾晕倒在前,十分焦急,上前搀扶至床。
太医到来后却是束手无策,只说脉象孱弱而已。但并未见其他妨碍,只是见紫瑾脸色苍白,怕是血气不足,所以不过开点补血益气的药,但是紫瑾晕倒不醒,也无法进药。这只因紫瑾不是凡人,而是九尾妖猫,太医与宫人解不知情况,自然无法可医。
紫瑾因心有不忍,动用太多妖力助陆婉稳固胎象,所以一时体力不支晕倒过去,这一晕就是几日功夫。
“陛下,娘娘已经晕过去几日了,太医过来瞧过,只说未见毛病,可这一直睡着不醒,也不是个办法啊。”
皇帝听闻紫瑾之事,前来看望,对上明月焦急的神态,揉了揉太阳穴。
“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刚听闻婉妃身体大好了,朕正高兴着呢,没想到这若贵妃也病下了,且连病因都摸不着,真是怪着呐,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俩是商量着生病呢。唉。”
明玉听皇帝这番言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