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错愕的盯着文慧半响,随即缓缓开口,“娘娘,其实您的身不适合再进行大补啊。若是大补便会愈加伤身,如今您怀有皇,凡事更是要考虑得周全一些才好。”
文慧低头莞尔,“太医不必多虑,这些道理本宫知晓,只是想让太医陪着本宫做场戏罢了。
而且若是江太医心甘情愿肯为本宫做事,本宫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这些也算是本宫赏给太医的辛劳费用。”
文慧挥了挥手,一旁的红袖将早已准备好的托盘放在江太医面前,其上金银之物繁多。
文慧余光一扫,在见到江太医眼中有些迫切的目光时勾唇一笑,此人果然与她设想的那般无二。
“望太医好好思量一番再做回复也不迟。”
文慧的指尖划过托盘,又引得江太医的目光如炬。
“好,只要娘娘能够兑现诺言,在下愿为娘娘分忧。”江太医看着托盘里的银两,咬了咬牙,应声下来。
文慧得到满意的回答,勾起唇角,“江太医果然是个识大体之人。”
半个时辰过去,江太医匆匆从延禧宫离开,不同的是此刻他目光如鼠,躲躲闪闪,就连带去的药箱此时也满满都是金银之物。
延禧宫内,文慧盯着眼前自己渴望已久的药方有些发愣。
这样,就能挽回皇上了吗?
是夜,虫鸣声在皇宫内响起,批改了一整日奏折的皇上此时终于能够稍微休息一番。
“李熙,去如意阁。”皇上勾唇轻笑,开口吩咐道。
李熙并没有听话的立即摆驾如意阁,而是皱起了眉头,神色间似是有所犹豫。
“皇上……”
李熙忽而开口,而皇帝见此则眉头一皱,“你有何想的就罢。”
“延禧宫那边派人前来通报,蓝皇贵妃今日情绪波动极大,而且,还有些气血两虚。”李熙一边汇报,一边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听闻此言,皇上皱了皱眉头,就差出与朕何干这样的话。李熙定了定心神,继续开口,“蓝皇贵妃如今怀着身,若是当真有些气血两虚的症状,恐怕会对其腹中皇不利。”
皇帝听在耳中,明白自己按照规矩确实应去延禧宫,可一想到文慧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就不禁有些头疼。
“罢了,摆驾延禧宫。”犹豫半响后,皇帝终是神色不耐地挥了挥手。
李熙得到皇帝的应允后面色一喜,随即连忙折腾着下面的太监摆驾延禧宫。
文慧卧坐在床上,苍白憔悴的面孔染上一层红晕,却又生生的把这份红晕压下去。她自然是欢喜的。
虽用了不正当的理由把皇上请来了,但也没有对腹中胎儿有什么损伤,如此甚好。
皇上心中还念着往日文慧半途索下紫瑾丝绸珠宝那回事,表面不动声色,内里愈发烦躁,自然也是无暇去看文慧的憔悴苍白。
文慧又怎不知皇上心中想些什么。
同床共枕,耳病厮磨这么些时日,她察言观色的本领愈发厉害。
当下柔若无骨的靠在帘上,纤细的玉臂一台,身边的婢女便将一杯温茶端上来。
她柔声开口:“皇上,臣妾不才,只是每日烹茶养胎,盼望着皇上什么时候能来。皇上,您尝尝。”
皇上蹙眉,端起茶盏,细细嗅了一番,舒展了眉头。“此茶不错。爱妃辛苦了。”
不过是茶不沾唇。
纵使他再爱茶,心中仍有结未解,也是无心去品。
文慧一双眸柔柔的望着他,一头青丝散在腰间,脸上的粉黛很淡,如水出芙蓉,堪比西施。
没有妖娆,身上的幽香散发出来,让人闻着心里舒适。
“皇上莫不是恼了臣妾……”文慧蹙起远山眉,苍白的面孔露出惊恐。
“皇上,臣妾别无所求,即使皇上能撤去臣妾妃位,只要心中留给臣妾与孩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能够时常来探望,臣妾便满足了。其他的荣华富贵,臣妾不奢求。只愿孩平安成长。”
这番话倒是的很是动听,没几个男能不为之所动的。
皇上再精明,同样也是人,七情六欲还是被她一牵而出,不免心里心疼起文慧。
毕竟文慧替他辛苦十月怀胎,他还是要顾念彼此情分的。
当下皇上便点头,握住她冰凉的玉指,道:“朕不负你就是。爱妃莫要多想,安心养胎才是正事。放心,朕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们母受到片刻委屈。”
文慧眸中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神色,却又很快褪去,泪珠连连:“多谢皇上这般怜惜臣妾母。”
着便柔弱的贴住他,身上的幽香不断钻进对面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