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阳一开始没有动,无神的眼睛瞪得晋子芸有些发颤,但皇甫阳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反而松开了手,让晋子芸接过了花白宁。
三人来到屋里,晋子芸费了半天劲才把花白宁放到床上,而此时花白宁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晋子芸见花白宁醒了过来也松了一口气:“宁姐姐,到底怎么了,我要不要把父尊请来?”
花白宁尽力地用自己已经浑浊的大脑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先把君棠叫来吧。”
“君棠哥哥…”这也是晋子芸想问的事情:“君棠哥哥不是去找你们了吗?我刚刚还想问怎么就你们回来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花白宁不顾疲惫不顾疲惫腾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君棠去找我们了?”
“是…是啊。”晋子芸也被花白宁的一惊一乍吓到了。
“快。”花白宁下床穿鞋:“去找卫伯伯。”
三人来到了卫磐所在的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只见卫磐正在正座处理信件,花白宁轻声叩门。
“进。”卫磐没有抬头,敲门通报都是家常便饭。
“卫伯伯…”听到这个声音卫磐立刻抬起了头,看见了一脸疲惫却眼神坚定的花白宁站在他的面前。
卫磐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着关切:“我的大侄女啊,这几个月你都跑哪去了啊。”
看到卫磐这样,花白宁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但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卫伯伯,君棠有危险。”
言语之后,卫磐陷入了沉思:“你是说棠儿为了救你们去了潞州。”说完看着花白宁皇甫阳二人,当卫磐目光对上皇甫阳的时候,眼睛一瞬间布满了惊愕:“他…怎么了?”
花白宁回头看了看皇甫阳,皇甫阳依旧死气沉沉,这可有点为难了,花白宁不知怎么解释:“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到潞州帮助君棠,他对那边的情况不甚了解,有可能会和官员起冲突,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打草惊蛇这么简单了。”
“对。”卫磐点了点头,但视线一直没离开皇甫阳:“你二人一路颠簸劳顿,先去吃饭吧,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事不宜迟,明天出发。子芸,梁儿和家里这边就拜托你了。”
“是,父尊大人。”晋子芸欠身答礼。
三人离开书房,卫磐的眼睛依旧望着门外。
“离魂术……”
花白宁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几乎一夜未眠,皇甫阳为了她如今失了魂魄如同人偶,原本想着等回来先找郎中为皇甫阳治病,可是卫君棠也是为了她如今身陷险境危机重重。
“对不起了。”花白宁扭过头望着靠在床沿坐在地上的皇甫阳,充满歉意地低语。皇甫阳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白天的时候晋子芸带人收拾出了两间房
,当得知两人要同房而住的时候晋子芸的表情让花白宁记忆犹新。
“没办法呀,是我自己闯的祸呀。”花白宁伸手轻轻摸了摸皇甫阳摊在床上的发梢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