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根挑针,他眼疾手快地朝伯贤的手指头上扎了下去,顿时紫黑色的血涌了出来,大夫使劲地挤着这些黑血,挤了一会又换另一根手指来扎,等到把十根手指都扎完了,也没有见伯贤有反映。
此刻的大夫用手给伯贤把了把脉,一搭脉才发现已经脉息全无,再搭左手,也是。
大夫又翻了翻伯贤的眼皮,看了看脖颈间的动静,然后叹息了一声对着丁尔康说道:“病人已经仙去了,请节哀顺变吧!”
丁尔康在大夫忙着抢救的时候就明白“伯贤很危险!”但是当听到大夫说病人已经仙去时,还是忍不住地摇着大夫的身子叫道:“你再看看,他才十五岁,还什么事也没有经过呢,不可能的!”
大夫也是心情沉重地说道:“病人脉息全无,眼睛已经发散,小便也失禁,我也无力回天啊!”
丁尔康一听忙跑到床前,他着伯贤的身子不停地说道:“伯贤,你快醒醒,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秀珍还在家等着你娶她过门呢!”
丁尔康边摇边才发现伯贤的身子底下已经有水渗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伯贤的尿。
丁尔康很小就听老人们说道:“人是很神奇和神秘的,仿佛会自我清洁,临死的时候总是会自己先把排泄物排干净,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去。”
丁尔康一看到有尿出来就心如刀割,他知道伯贤真的已经去了,他无声地哭了起来,旁边吓傻了的仲文一看丁尔康的样子,也明白了一切,他扑到伯贤的身上,抱着伯贤嚎啕大哭起来。
丁尔康无声地哭了一会,内心的悲伤不言而喻,他耗尽心血培养的学生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他怎么回去向焦家交待呢。
想到这里,丁尔康趔趔趄趄地站了起来,他抹了抹脸上肆虐的泪水,强压着悲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还得和大夫好好谈谈,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说去就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