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悟沉吟片刻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是官家对着你来的呀?”
“可是不怎么的,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我想找官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看我哪里不爽的话,可以直说吗,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呢?”
赵幼悟幽幽地一笑,“王爷也算是久居官场了,怎么连这种帝王的权谋之术也不了解呢,人家不愿意见你,就是晾你几天,让你自己品品滋味把事情想明白了,争取主动。”
两人正说着话,茗烟从外面进来了说:“老爷,冯大人来了。”
赵幼悟“噗嗤”一笑,“看见没,让我说中了吧,点拨你的说客这不是来了吗?”
林冲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么,你觉得冯南山来了是当说客的?”
“当然啦,现在这位冯大人已经是二品官了,以前是你的人,现在是秦桧的人,来当这个说客是最恰当不过的人选了,不信你他进来问问。”
林冲把儿子交给赵幼悟,让茗烟把冯南山叫进来。
冯南山进来之后,先向林冲行了礼,又向赵幼悟行了礼。
赵幼悟略带奚落之意地问道:“冯大人,我听说你最近又升官了,是吗?”
冯南山脸微微一红,“蒙官家的错爱,是刚刚升了官,不过,冯某知道我有今天这一切都是王爷提携之功,没有王爷,我冯南山可能还在街上卖锦囊谋生呢。”
林冲让冯南山坐下,又扭脸看了赵幼悟一眼,“我要和南山兄说些事情,你出去吧。”
赵幼悟转身出去了,冯南山站起来恭送。
林冲摆手让他坐下,然后问道:“南山兄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冯南山踌躇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王爷,我刚刚听说花荣兄弟出事了,是吗?”
“是啊,说是私取敌国公主,这事我以前跟官家说过的,官家也没说什么,怎么现在就是个事儿了呢,还有呀,现在花荣和燕儿已然是分开了,为什么非揪着不放了呢,我想找官家问问,可是官家就是不见我,真是伤透了脑筋。”
冯南山又说:“对了,王爷,前些天,有御史上疏弹劾岳飞纵兵劫掠的事,您应该也知道了,是吧?”
林冲点点头,“这件事我听说了。你也是从过军的人,应该懂得这件事也并不都怪岳飞呀,兵部那边和枢密院这边不给他发粮饷,让他怎么带兵打仗呀,而且我派花荣去查问过了,并不是抢掠,只是借,这算什么大事呢?”
冯南山苦笑地摇摇头,“王爷,官场上的事,不能按常理揣测,就比如这两件事,如果按常人的想法,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现在官家为什么要紧抓着不放呢,这里有玄机呀,王爷。”
林冲心头微微动了一下,面带疑惑地问:“什么玄机呀?”
冯南山苦笑了一下,看着林冲,并不说话。
林冲有些急了,提高了声音问道:“冯南山,你给我打什么哑谜,有什么话,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