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萱知道自己躲不掉的,她不愿意回来,也不敢回来,谢琼婴瞥了一眼沛竹殷切的眼神,道:“皇太后想她了,让她回宫里了。”
沛竹显然有了几分失落,但终归也没有多想,怕再说下去惹了谢琼婴恼,问好了之后便赶紧去烧起了水来。
谢琼婴帮宋殊眠净好了身,膝盖上好了药后,天也差不多亮了,期间宋殊眠只模模糊糊感觉到有所动作,但因着实在太困,眼睛都睁不开,便睡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晌午。
宋殊眠醒来没见得谢琼婴,忙抓了沛竹来问,“三公子人呢?”
沛竹也不知道宋殊眠为何这样着急,只是说道:“好像是去寻了二太太。”
宋殊眠做了噩梦,听了这话才渐渐静下了心来。
沛竹想到晴萱,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小姐,三公子说皇太后想晴萱了,那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吗?”
宋殊眠想到晴萱,知她此时已经多半惨遭不测,许久,她才点了点头,“嗯,不会回来了。”
荣德堂那处,谢琼婴去寻了长宁。
他面上满是疲惫,却还是强撑着精神。
长宁不知道谢琼婴为何从宫里头回来了一趟成了这副模样,她道:“这是怎么了啊?母后不是最疼你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啊。”
谢琼婴不和长宁说皇太后的事情,只是揉着额头说道:“母亲,您别在琢磨宋殊眠了。我不举,只有宋殊眠一人我才肯碰,若她没了,我这辈子就出家去了。”话毕,他又认真地看了长宁补充道:“我没在说笑,是真的。”
长宁叫这话惊骇到了,怎么就说到出家了?!她方想再说,却见得谢琼婴已经起身离开,千般万般的话也只能咽回了肚子。谢琼婴既将说成如今这样,她还能怎么办呢?她看谢琼婴此话也并非作假,若是宋殊眠真没了,还真是叫他当一辈子鳏夫吗?
此番话,彻彻底底叫长宁绝了心思。
后面的四场县试谢琼婴一场不落参加完了,原本众人以为他在第一场就会被筛下来,谁晓得还真叫他挺到了最后一场。
到了后头,京都里头上上下下都传开了谢琼婴参加县试的消息,不过大多是看热闹的态度。谢琼婴自从娶了妻子以后确实像是变了个人,只不过事到如今,他们还是不肯相信谢琼婴真的考出什么名堂来。
甚至还有人在背地里头揣测莫不是国公爷给考官塞钱了不是?谢琼婴竟能撑到最后一场考试。
毕竟权贵在科举里头舞弊的事,先前不是没有过。
但也无妨,前面几回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就不相信谢琼婴再能挨,还真能让他上了进入府试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