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个人共同的孩子,父妻二人一同将其孕育成人,既然都是孩子的母亲父亲,哪有什么必要争什么吃不吃亏之理。可当女子怀上了孩子那一刻,她就是吃了大亏的。辛苦怀胎十月不说,生了孩子还要往鬼门关头晃一遭,况生一个孩子后头还要万般调理身子,若是养不好了,那便是一辈子的病根。
谢琼婴以前爱看书,他涉略广泛,就连医书也是看过几本,他看过一本古时女子编纂的医书,上头也有记载生孩子的情形。那样小的地方,出来个婴孩,实在残忍。
谢琼婴本也不见得多么喜欢孩子,也舍不得叫人受这等苦,孩子什么的,既然她不想要,也是可以的。
谢琼婴真的变了很多,变得宋殊眠都快要认不出他来了。除了床上那事以外谢琼婴一如往常,恨不得将人拆解入腹,除此以外,他这会真的会顾及自己的情绪了。
宋殊眠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她知道谢琼婴不是在说什么话哄她,而是十分认真的在说着这件事。
她本以为若是有朝一日不慎被谢琼婴知道了她在服用避子汤,以他这样的脾气,这件事情定然不会就这样善了。
可她没想到最后竟然就这样算了。
对儿媳来说,“无所出”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是大罪,偷喝避子汤叫人发现了的话,必然也不会如此被轻拿轻放的,何况在国公府这样的门第,子嗣更是珍贵,她这样的身份,还偷摸着做这些小动作,就算是打死都不算冤枉。
宋殊眠已然筋疲力尽,也没有将谢琼婴这话放在心上,只道:“你应当知道的,无所出,是会被休的。”
谢琼婴不是一直不愿意和离吗?如此,他又会如何。
可谢琼婴只是斩钉截铁道:“不会。”
宋殊眠全当他这话是在放屁,终于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翌日,谢沉还记得谢琼婴嘱咐他的事情,一散了早朝就去寻了礼部的徐尚书。上一回谢沉在徐家参加徐彦舟的婚宴之时,几杯酒下肚,已经和徐尚书混了个半熟。
科举这一块的事宜,由礼部管着。
虽然说县试算不得什么重要的大事,这种事情也没必要麻烦徐尚书,但谢沉想着礼部的尚书办起事情总是叫人放心一些。
他虽然嘴上嫌弃谢琼婴,但谢琼婴好不容易想要上进一回,他也总不能把事情办砸了,让人连考场都进不去。
只不过平日里头自己个儿偷摸报名了倒是还好,到时候低调一些,也没多少人能晓得谢家的那个风流纨绔去报名参加县试了。如今过了报名日期,再找礼部的人加了个名字,只怕是考试还没开始,就会透出风声,叫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