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咬着一只大白梨,将双手团在袖子里取暖,一边吃梨一边细看这场大战。
直到一条蜈蚣将另一条蜈蚣的头咬断,我才笑着叹了口气。
慢慢将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举着梨三两下啃光,将梨核儿丢给了那只大胜的蜈蚣。
围着小竹楼的竹篱笆,也在此刻轻轻被推开。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白发的年轻男子,背着一只青竹篓子,缓缓走了进来。
“忘尘,你回来了”
男子闻言并不答话,只将身后竹篓解下来,面无表情的走进了竹楼之中。
我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看不懂这个人。
住乡僻山野间,身上却穿这么一件似雪的白衣。
这人得多谨小慎微,才能少洗几回衣裳?
然,爱穿白衣也就罢了。
偏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起先我总以为他是个哑巴。
不想那日我站在草丛里出小恭,他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站在了我身后,鬼魅般出了声响。
“你在干什么?”
我叫这冒凉气儿的声音吓着了,不受控的打了个尿颤,慌张就提了亵裤。
半晌,才在他冷飕飕的脸色里,讶异道。
“原来你不是哑巴?”
“”
后来我才晓得,我那日尿的草丛,是他养了许久的一片宝瓜藤。
我不知宝瓜藤是个什么,也是后来到集市上逛,才晓得这东西是秋日席上的凉拌菜。
兴许是我这一泡尿,糟践了他拌凉菜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