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眼,观这人身形眼熟。
“文焕?”
“拜见王爷”
我挑眉看向梁管家。
“叫影卫过来做什么?你怕本王治不住一个乐师?”
梁管家一哂。
“以防万一”
暗室中只有一把圈儿椅,自然是我这个主人落座,付桐半跪在地上,有些怨愤的看着我。
没人同他动刑,是以形容不算凄惨,只是他自己心里不平,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
“左相的坟是你挖的?”
付桐蹙眉:“我去东溪山时,那坟就已经启开了”
我挑眉,也料到付桐未必有这个本事。
“你是何时去的东溪山?”
“三日前”
离着我上次去东溪山,已经有半月之期。
也就是说崇然的坟,是在这半个月里叫人刨了的。
我恨的磨牙,一身血都要烧起来。
“你可知你今日若有虚言,是断断走不出璞王府的?”
付桐错打了主意,为给老娘报仇,竟求到了我头上来。
他不知我同崇然是何等知交,想来事先连打听也未打听过。
只是想当然尔,听了那句崇然死在我府里的闲话,便急匆匆的跑到四时园里求了四儿。
盼我得知崇然没死后,能替他去寻一回仇。
付桐是寻常人,知道自己本领有限,唯一的筹码就是同我有些糊涂的旧账。
思及此,我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