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下的现银全数贴在了珠州一带。
珠州是座海上城,早年水利未开时,是个四面闭塞的小城,大隐于水边,极难被人发觉。
我心里早有准备,一旦宫中发难,便假死脱逃,从京郊的东溪河上水路。
一路乘小舟过广元,江平,苏杭,再南下,小舟换大船,三日航行过东海,方至珠州。
珠州得我多年经营,盐场又是顶赚钱的营生,不过几年便赚了个盆满钵满。
我原以为趁着珠州水利不通的时候,这油水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捞上几年。
只要有这盐场在,即便离了皇城,府中这几个老的少的拖家带口的,也都能拿出银子来妥善安置。
总不至于让人跟了我半辈子,反落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可叶崇然今日的话,摆明是知道我除了俸禄赏赐,还有旁的敛财营生。
私设盐场这桩罪名,判的轻也是斩立决,我赌不起。
我垂了眼眸,对梁管家吩咐道:“你封五万银子到叶相府中,不必写明缘由,直送便是”
“另,珠州的盐场毁了吧”
梁管家微微抬头,面上满是犹疑。
“这王爷建这盐场着实费了心血,若来日真有不测,不论是招兵买马,还是揭老奴该死,还请王爷三思”
我听了这话,难得动了真怒。
“梁管家,咱们主仆一场,你是母妃的亲信,便也是本王的亲信,本王十六岁时就立了誓,子戎此生只做纯臣,本王如今还是这话,你日后休提招兵买马这四个字,再提一回,本王亲自送你去见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