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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端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屋子,里面似有什么东西。

可还没看清,便有一阵风将碎纸吹至他面前。

尺殊抬手一抓。

是张符箓的碎片。

边缘正逐渐化为灰烬,轻轻一捻,整张纸就都消失不见了。

瞬移符。

尺殊的脑海中再度映出那双明月似的眸子。

他拧了眉,捻净最后一点灰烬,转身离开。

半月后,池隐东街口。

沈舒凝望了眼停在河畔的飞槎。

再不到一刻钟,这飞槎就要驶往天域学宫了。她和沈叔峤打早就来,为的便是送虞沛几人去学宫。只有爷爷身子仍不大利索,留在府中。

从池隐出发去学宫的弟子不少,这会儿东街口已经满满当当全是人。

她不大高兴地挪开眼。

大半月里,她的个子拔高很多,脸也瘦削了。不过看着康健些许,精神气也足。

只还是个爱掉泪的性子,话没吐出来,眼圈就先红了。

她眼里只有虞沛,全然没顾旁边还站着个同样要去学宫、身子还没好全的二哥。

“小虞姐姐,听闻去学宫,头半年里都不能离开。”

她早打听好了。

那什么学宫建在艘巨大的云舟上,每日就在天际飘来飘去,根本摸不透在什么地方。

“是有这规矩。”虞沛说,“头半年所有新弟子都在天录斋,要等半年后过了考核,才算正式入学。”

沈舒凝不想听那学宫是如何留人的,她只清楚一件事:“这半年还不算正式入学?那不是得过好几年才能见你了?”

打从她生下来,就属最近过得最快活。以前沈家管得严,没什么贵女找她,她也不能离府。而这些天就不一样了,整日跟着小虞姐姐玩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