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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棵断树俱朝旁飞去,声响巨大。

不多时,一手持“夜巡”木牌的高大男人赶来。

“少主,属下——”

他忽地顿住,看着眼前插了满头枯枝落叶的少年。

……

他们少主何曾这么狼狈过。

被夺舍了吗?

尺殊横过视线:“如何吞吞吐吐?”

“少主恕罪。”夜巡使俯首说,“属下感知到山上有灵息波动,但山外结界并无异常。”

尺殊移回视线,持着骨剑的手攥得死紧。

“向天域递信,山外与石阁各需多布三层结界。”他顿了顿,语气寒彻,“再请格杀令。”

格杀令?

夜巡使一怔。

当真有人闯进云涟山了?

谁能这么大胆。

他不敢多想,忙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拂净了满头枯枝,尺殊又去了趟石阁。

这回他没进去,而是站在窄窗外。

那小贼是要偷走宿盏的心脏吗?

他看向窗内。

里面,那颗邪心已恢复冷静,如往常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坑底。

若是要偷拿心脏,既然已经到了石阁,缘何不拿走?

他目光稍移,落在石阁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