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次召你入京,就是为了当着你和众人的面下旨立他为太子若是事有万一,也能有你为他出谋划策”
“可你却硬生生的欺瞒了朕数十年”怀康帝努力不叫自己去想这事,他现在已经禁不住刺激了。
“长安,少时夫子总是训诫与你,你也总是将常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相比你的武艺,你的治学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怀康帝摇了摇头,:“可其实你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书那年的那本孤本的《长经论》就是我放出去的。”
周重邛定定的看着怀康帝,片刻后,他轻轻的感慨了一句,:“竟然是皇兄,果然是皇兄。”
很多时候,怀康帝和周重邛两人相互之间,不过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是这含糊的界限和夹杂在这其间的‘虚情假意’反倒留足了缓冲的余地,要的就是这份‘糊里糊涂’。
就如今日怀康帝宣旨召了秦王入宫,看见周重邛长跪不起的那一刻,怀康帝就知道了,传言不假。
而周重邛也知道怀康帝,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的这位皇兄,从怀康帝让他进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这位皇兄心中已有定论。
周重邛对怀康帝从来都是‘一片坦诚’,怀康帝认定的事实,他也从不会去狡辩。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怀康帝捂着眼低低的笑了起来,:“生在这帝王家,生在这帝王家啊。”
“甚至连长安你都是也好,也好。”若是从前,怀康帝或许真的会一怒之下砍了周重邛都说不好。
可到了这步,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怀康帝扶着桌案,拍拍身下的龙椅,:“这个位置上的不能真的是个‘莽夫’。”
“皇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年,确实是我思虑不周,瞒着所有的人收养了淮儿,可我却当真没有”
“不必多言。”怀康帝挥了挥手,他咳嗽了几声,:“其身不正,必起祸端,这天下众人悠悠之口,你要怎么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