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难以有突破,整整数十年以来,他都一直如此。
可这不足以让他蹙眉。项重山真正烦心的是,他这会竟然很难静下心来练功。他脑子里总是闪过奚越的脸,接着就想起奚越匆忙离开时明显有异的面色。
项重山的心一向很静,修炼多年,他少有难以静心练功的时候。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
项重山在榻上笔直地坐着,如一座巍峨玉山,他面若冠玉,俊美中带着冷意,紧紧蹙着眉。
当时秦瑶问他,是不是要跟上师兄看看。他摇了摇头,说他需要独立的空间。他和徒弟向来保有各自的独立空间,奚越说有事要自己做,他就让他去做,这是他的教徒之道。当然,这种保持距离的原则,情劫也是一部分原因。
项重山想着这些,越来越心浮气躁。此时已是子时,他却感觉到奚越依然没有回来。
几息之后,项重山终于再难以忍耐。他从榻上起身,长身而立,拿出了空间法器中的青霜灯母灯。
“瑶儿,走。去找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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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越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对上的便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他吓了一跳,打量了一下如今的处境。
他此时正身在一个花里胡哨的卧房中,而他师父项重山,两手正一边抓了一个人,一只手上是抓着自己,另一只手虚虚抓着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