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有医护人员进来准备了。那些仪器吓人地咔咔作响,听得我腰又疼了起来。
他接着道:“回去刚好可以赶上圣诞节,然后就是新年。”
“新年?”我扬起了个笑,“这么快?”
“对啊……一切都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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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非常成功,新肾已经运作得很正常了。切记要监督她的饮食还有用药,术后的三到六个月这段观察期很重要。按她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如果有反常的话一定要立马通知我们。”
我术后恢复得很好,没多久就转回了普通病房。几个星期过去了,我深知病痛和反复治疗的折磨,时不时惦念起那个需要移植的肾衰竭病人。
江珩因为背景特殊,和几家有门槛的机构都还有联系。我想着如果有了□□的消息可以转告那人一下,于是找到了那个曾经说起他的医生,想打听打听那人的消息。
医生嘴上答着“病人隐私不方便说”,但脸上忌讳的表情又不像是这个意思,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之后的生活如常。我毕业后因为身体关系不好在电影这方面继续下去,只能从大流地做了个上班族,没想到折腾了快一年后还能被原封不动地录用回了原来的位置。
庆幸久病回归时社会还有我的一席之地之余,我不由也感慨这个社会潜在的逻辑: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之前在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两年后,江珩为了给我庆祝大病痊愈,专门订了个晚餐位。我也没闲着,一早上就去买了枚戒指:白银的宽戒环,中间镶着颗简洁的方钻,内侧专门托人刻了一排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