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诸伏景光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却宛如猫叫一般尖细,巨大的压力几乎要让他无法承受:“……求您。”

那双灰蓝色的瞳微微颤动着,一时间,周围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煦的风拂动迦羽凛银色的发丝,却丝毫无法动摇那双眼睛里的凉薄。

“呵。”一声哼笑,迦羽凛慢悠悠收了枪,所有的压迫感在一瞬间散去。

迦羽凛弯腰,拿起被诸伏景光放到地上的食材,朝诸伏景光摆了摆手道:“送他去医院吧。”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自己幼驯染此刻的状态,更何况他也有很多话想要和幼驯染说。

迦羽凛又开口了:“好好叙叙旧,不过别忘了回来做饭。”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是一惊,两人想解释,但迦羽凛已经拎着菜离开了。

诸伏景光强行抑制住心底的恐慌,暂时先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幼驯染的身上,带着他去了医院。

夜色降临,某酒吧。

琴酒进入酒吧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在品着一杯苦艾酒了,清淡的酒水略带苦味儿,正如她的人生。

他点了一杯琴酒,才要喝上一口,贝尔摩德的杯子朝他酒杯的方向倾倒,两杯酒顿时交融在一起。

琴酒面色一冷,随手将这杯酒泼在了地上。

“真是无情。”贝尔摩德有些遗憾,说道:“如果是冰酒的话,你大概就有兴致细细品尝了吧?”